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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青色檸檬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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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給的獎勵是防禦墻,而不是新學知識的技能。

也就是說,明薇的作弊技能,不僅可以偷到NPC的知識技能點,還可以偷到玩家的技能點。

這就很可怕了。

現在宿之靈好不容易搞垮了白鴻一家子,系統只給她百分之三十的防禦墻,要是這麽放任下去,明薇到時候還不全給偷幹凈了。

最近明薇還在跟宿之靈進行技能交換,看來她的技能還沒精進到可以偷宿之靈技能的地步。

宿之靈得盡快做點任務加高防禦墻。

宿之靈又去翻原主的日記。

她往前翻,翻到一段比較短的日記:

【12.07 狂風】

【我要把我現在受到的痛苦,成倍地償還回去。我要讓我那個糟糕的父親知道他做的一切反彈時的痛苦】

宿之靈開始思考怎麽實現這個願望。

白鴻被警方調查之後,被證實無罪,已經放回去恢覆自由了。

但是公司的高層認定,就算是他現在不監守自盜,以後也會監守自盜,畢竟他的債務擺在那裏,這是遲早的事。

宿之靈決定再去白鴻家裏看看。

可是她之前答應過鐘弈,不會再出現在她家裏,為了避開鐘弈,宿之靈特意請了假,翹了一天的課,去看白鴻的現狀。

宿之靈到的時候,銀行正在拖走白鴻的車,工作人員告知白鴻,要麽按時還上貸款的利息,要麽周末就會清走房子。

要是按照平時,白鴻這種人,在業內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,加上人脈又強,工作還好,借個幾十萬塊錢不成問題,然而他在自家的慶祝派對上被警察帶走,這下身邊的朋友同事都開始掂量了了,借出去的這筆錢到底能不能回來。

白鴻千方百計地湊,也只湊了一半不到,正站在草地上跟銀行的工作人員商量能不能稍微延長點期限。

工作人員說道:“也不是我家收你的房子,我只是個打工的,只負責給你傳達消息。消息傳到了,我就走了。你們交不上本月的利息,下月初房子就會被收走拍賣了。”

拍賣也就那幾天,不一定就能賣出多好的價值。

要是白鴻有充足的時間,自己去賣這個房子,沒準還能把貸款還上大半,然而現在房子抵押給銀行,他都不知道鐘馨到底是怎麽操作的,竟然沒有經過自己的簽字就過了審查。

白鴻知道裏面有隱情,可是這個時候,他也不能多問,只好應承下籌錢的事情。

工作人員一走,他就上樓去了。

屋子裏的門大敞著,家裏的狗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,宿之靈就走了進去。

她一進屋子,就聽到樓上的白鴻對鐘馨說道:“去把你的首飾都拿出來,我今天抵出去,沒準還能撐過這個月。”

鐘馨死死護住了她的首飾,說道:“可是這些首飾都是你送我的啊,你都送給我了,就是我的了……”

白鴻怒道:“房子還是我的呢!這可都是你押出去的!”

鐘馨到了這個時候還死不悔改,說道:“你就應該相信我,這些錢給我,我現在一定能贏回來,可是你扣著錢不給我,我怎麽給你賺這些錢啊?”

白鴻都氣笑了:“你現在還想著去賭一把?這是我們最後的積蓄了!”

他對鐘馨是真有感情,畢竟鐘馨生的美,人又嬌軟,他熱戀的期還沒過去,舍不得就此和鐘馨離婚。

白鴻說道:“等我找到工作,我就把你的首飾都贖回來。”

宿之靈在心裏冷笑。

這兩個人可都真是搞不清楚狀況。

先不說白鴻被公司開除是因為懷疑他挪用公司資產又找不到證據,現在他在一個企業幹了二十年,貿然出去找第二份工作,怎麽都不可能找到和以前一樣好的待遇了。

現在這兩個人一個想著把錢賭回來,一個想著找到工作,誰都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。

令宿之靈沒有想到的是,她只是在樓下站了一會兒,眼前就閃過了提示條:

【防禦墻修建進度:百分之三十二】

她只是在樓下圍觀,就加了百分之二的進度嗎?

也就是說,原主想看到她的父親和小三相互折磨,她要親眼看到,並且看到越多越好。

宿之靈索性走上了樓。

白鴻說道:“把首飾給我!又不是不給你贖回來了!”

那些首飾可都是鐘馨的寶貝,她護住了自己的項鏈,聲音裏都帶了哭腔:“要抵押女人的首飾給你還錢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?”

白鴻氣了個夠嗆:“債難道不是你欠的?”

鐘馨知道自己沒理,只是護著首飾哭。

比起她的無理取鬧,白鴻心裏更清楚,一旦他這個月還不上錢意味著什麽。

他一個風光了多年的企業管理者,就得流落街頭了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他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看熱鬧的宿之靈。

和平時不同,這次白鴻見到女兒,跟見到了救星似的。

他以前總是嫌棄前妻生了個沒用的女兒,現在卻高興得不得了他有個一貫聽話的乖女兒。

按照國家的律法,白曉現在正在準備高考,這一年時間是受法律保護的,只要他沒犯法,只是正常欠債,因為他有個在高考的女兒,銀行就得推遲一年收走他的住所。

白鴻看著女兒長大,最了解他的孩子有多懦弱、多聽話,他以前嫌棄女兒是個累贅,離婚的時候也不要她,斷了撫養權,現在只要再把這個孩子要回來,他就不用流落街頭了。

白鴻立刻走了上去,親切地看著白曉,說道:“你回來啦?”

宿之靈當然知道白鴻心裏在打什麽算盤,不由得一陣冷笑。

宿之靈說道:“上周宴會上,鐘阿姨借走了我媽的項鏈,我現在來要回來。”

鐘馨當初看準了宋柔性格懦弱,她知道管宋柔“借”東西,宋柔不僅會借,甚至都沒勇氣找她要回去。

鐘馨哪裏是借,她是直接伸手找宋柔要的。現在這項鏈她都戴了一周了,早當成她自己的東西,宿之靈一伸手要,她立刻護住了脖子,說道:“你媽借給我的東西,讓她自己來要,你一個小孩子,來要什麽?”

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,在前妻哪裏一貫向著自己的白鴻,卻對自己伸出了手,說道:“項鏈摘下來。”

宋柔下意識一楞。

她看著白鴻,仿佛不認識他了似的。

白鴻了解女兒的性格,只要他現在對她稍微好一點,白曉就會回心轉意了。

他好歹生下了這個女兒,養了她十多年,雖然靠著她領了不少國家的補助,但是畢竟是他的女兒,怎麽著也得有用一回不是?

白鴻催促道:“快點,人家的東西就還給人家,別霸著不放。”

鐘馨只好摘下了項鏈,遞給了白鴻。

白鴻把項鏈還給了宿之靈,說道:“咱們父女好久沒聚了,今天晚上一起吃頓飯吧,我們做東,叫上你媽媽一起來。”

白鴻花錢,宿之靈怎麽能拒絕。

宿之靈說道:“那可不成,小弈不喜歡我來。”

白鴻趕忙說道:“我們把小弈送到奶奶家去,他就不會惹事了。”

連他自己都沒註意到,他現在把“女兒”當成救命稻草,把“兒子”當成了累贅。

宿之靈還沒來得及回答,她眼前就閃了一行字:

【防禦墻建立進度:百分之三十五】

圍觀有利於任務完成,宿之靈這怎麽能錯過。

即便是心癢難耐,宿之靈還是說道:“這當然要看我媽願不願意來吃這場飯。”

白鴻立刻給宋柔打電話,宋柔性子懦弱,讓她來,她怎麽可能不來,只好唯唯諾諾答應了。

晚飯選在附近最好的一家餐廳。

白鴻知道女兒是救命稻草,這個時候什麽敢少花錢,立刻包最好的場,點最貴的菜。

鐘馨嘟嘟囔囔說一共就沒剩下多少錢,現在還要吃這麽貴的飯,心裏十分不舒坦。

雖然已經離婚了,宋柔照舊害怕白鴻。

這些日子她都是自己熬過來的,宿之靈的補助她一分錢沒撈著,一點收入都沒有,也不知道日子是怎麽過下來的。

宿之靈註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上有一塊汙漬,宋柔是愛幹凈的人,穿臟衣服出門,看來是真的沒有幹凈衣服了。

晚餐的時候,白鴻不斷和宋柔說,他現在撫養能力更強,把女兒給他撫養,對孩子更好。

宋柔一直低著頭不吭聲,白鴻滔滔不絕地說著,全然忘記了之前對宿之靈如何說“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一個女孩來養我”這種話。

宋柔不敢說宿之靈已經獨立出去住了,她只是說道:“孩子還在考試期,就不變動了吧。當初不要她也是你,現在要她也是你,太反覆了,對她不好。”

白鴻說道:“我不是為了她好嗎?跟著我,她還能住在我家裏,起碼比你們在外面奔波強。”

宋柔低著頭,手捏著自己的裙子角,說道:“她呀,現在成績好多了,自己也獨立了,沒準以後會考上C等的……”

白鴻說道:“考上C等又怎麽樣,我不還是她爹,沒有我,能有她嗎?好了,不多說了,咱們吃完飯就去辦手續。”

宿之靈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。

她現在已經成年了,要不要恢覆關系,得她自己說了算才行。

當然了,她要看看宋柔怎麽反應。

白鴻說道:“你也是,養個孩子都養不好,你看看孩子身上穿的這是什麽?大冬天的怎麽還穿短裙……”

宋柔小聲說道:“她們學校的校服就是短裙。”

白鴻沒聽見,一邊吃一邊問道:“你咕噥什麽呢?”

宋柔忽然大聲說道:“她們學校的校服就是短裙!”

一貫懦弱的宋柔忍無可忍,終於站了起來,大聲說道:“你在乎過她嗎?你在乎過她一天嗎?她小的時候,你那怕是抱一抱她,你抱過嗎?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現在想把她拉回去,還不是想拖她下水,等她考不上C等,以後好給你還債!”

白鴻當時就楞住了。

他都傻了。

他驚得筷子上的菜都掉了。

宋柔發怒只是一個傾瀉口,她忍了這個男人二十年,把他當做是自己的一切,把他當做是神一樣照顧侍奉,今天這個男人破產了她才徹底看透,這個男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勢利眼。

仿佛是洪水決堤,宋柔徹底把自己壓抑了二十年的感情發洩出來:“你傻了吧?你以為我愛過你,你以為她愛過你嗎?我告訴你,你在我們眼裏就是個廢物!拋妻棄子養情人的時候多能耐,現在沒錢了,就來問我們孤兒寡母要,還不是貪圖孩子那點補助金?你這種人,就活該睡到大街上去,我看流浪狗都不稀得和你們睡一個窩!”

她終於罵出來了,她終於罵痛快了,竟頭一遭笑了起來:“你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是老天派來救我命的。現在你和我無親無緣,女兒是我的女兒,你想養回去,你還得問她同不同意呢!”

宋柔說完,一把拉起宿之靈的手,說道:“我們走。”

她說完,看著那一桌打水漂了的好菜,冷笑說道:“你們自己造的孽,自己買單去吧。”

白鴻眼看這一桌菜白請了,當場就急了,追了上來,一把甩開宋柔,抓住了宿之靈的手,說道:“她是我的女兒,我的東西,她就是我的手、我的腳!我說要她的撫養權,我——”

宿之靈猛地擡腿,一膝蓋狠狠頂在他肚子上。

白鴻哪兒吃得下這一招,宿之靈拉過他的領子,對著他的頭狠狠揍了一拳,說道:“你的東西?那既然是你的手,你的腳,也就不算是我打你了,算是你自己打你自己了吧?”

宿之靈說完,又給了他一拳,笑道:“你怎麽不去起訴,告你自己的手打了你自己呢?”

宋柔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,叮當一聲丟到鐘馨碗裏,冷笑著說道:“你不是要這個項鏈嗎?施舍給你了。”

宿之靈都沒想到,宋柔那麽怯懦的人,被逼到了絕境,竟然還會這麽羞辱人。

宋柔對著宿之靈伸出手,頭一遭沒有哭,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:“我們一起出去嗎?”

宿之靈笑了起來:“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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